原标题:追随任三十余年,屡救华为,却暗藏功名!
阿宝是一个1000年才出生的天才。
文丨华商韬略 闫 岩
无人知晓与无人知晓之间总有一条细细的路。然而,很少有人能承受得起留在这条道路上,更别说曾经年轻的天才,怎么会愿意孤独。
在网上搜索“郑保勇”,出现频率最高的内容是他的“华为0002号员工”:
他是华为初期最早加入的员工之一,是华为最早的总工程师,被任正非誉为“一个顶一万个”的“1000年才出一个的天才”。
他在华为的早期发展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经典成就包括:作为总工程师,他带领华为开发并推出了奠定行业地位的交换机产品。产品销往全球50多个国家,服务于数亿用户,创造了巨大的商业价值,使华为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
在华为腾飞转型的分水岭时刻,他也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核心贡献包括:2003年,他力挽狂澜,阻止华为放弃包括手机在内的移动终端业务。2019年,移动终端业务销售额为4763亿元,占华为总业务的54.4%,使华为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网上关于如今,郑宝用虽然对外还是华为首席科学家、高级副总裁,但却已不再居于华为的核心,甚至不在董事会与监事会之列。的动态新闻很少,全部来自华为以外,比如他被聘为各种顾问的消息:
2020年8月,受聘为重庆市永川区科技顾问;2020年8月在重庆智能工程职业学院做专题报告;2020年7月,受聘为山西省大同市“六新”发展总顾问;2017年12月,他被聘为福州经济发展顾问.
而且,郑保勇还挺年轻的,不过56岁的他,比还在执掌大权的任小20岁,和华为现任董事长同岁。
是什么让他还在华为却不再显赫?
1993年,华为大部分员工还租了公司附近农民的房子,条件很艰苦。
那时候郑保勇已经住在华为当时唯一的宿舍楼里,华为早期的创业者和专门招聘的人才都住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公司的高层领导。郑宝用不仅住在那里,还是这栋楼顶层“唯二”的住户——另一户是,工号为0001的任正非一家。
当时年仅29岁的郑保勇,在华为处于权力巅峰,员工300多人,可谓“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原因也很简单。他是华为技术的核心骨干。仅在1992年,他领导开发的交换机产品就销售了1亿元。
20世纪80年代末,电话在中国企业和家庭中普及,使得交换机市场潜力巨大,初创企业华为和任都对这个市场感兴趣。
郑保勇1989年进入华为。在他的技术指导下,华为迅速推出HJD48小型模拟空分用户交换机。项目结束后,郑保勇立即成为华为副总经理兼第一总工程师,负责华为产品的战略规划和新产品的研发。
对于包拯当时的职责,华为内部流传的一句话总结如下:“只要是不生产、不发货的产品,凡是没做出来的产品都归郑宝用负责。”
事实上,郑保勇在加入华为之前,就已经有了“开放的人生”。1964年出生于福建长乐,16岁在华中理工大学(现华中科技大学)学习光学物理;20岁本科毕业,继续在华中科技大学攻读硕士学位;23岁获得理学硕士学位。25岁的郑宝勇在学校呆了两年后,在清华大学获得了博士学位。
当郑保勇还是医生的时候,有一天他听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敲门声,敲门的人正是任正非。
多年后,在一份鸡汤杂志上,一篇名为《站在矮处得人心》的文章曾这样描述这次会面:
1989年,包拯在清华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他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好了,正在等下一个回复。有一天,有人敲郑保勇宿舍的门。郑保勇出去看,对方抱住他:“保勇,你不认识我?”郑保勇认出了面前的任。
任郑飞开门见山地说:“包勇,这次你一定要帮我。”郑保勇惊呆了:“老任,你怎么了?”任喝了口水,说道:“我的华为公司成立才两年。现在很难,主要是高科技人才缺乏。不,我首先想到的是你。”
郑保勇很尴尬:“我还有半年毕业,现在不能走。任羡慕地说:“你是学计算机的,现在红极一时。可惜我对通信技术一窍不通。
在公司里,虽然我是老板,但我不懂技术,我永远是个侏儒。去的话,一个人能养活一万。郑保勇被任的“吹捧”所动摇,但他并没有立即同意任的邀请。
任没有马上离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相依为命。几天后,包拯决定放弃清华大学的博士学业,加入华为。
包拯的决定让他的同学感到惊讶。有人问他:“任郑飞怎么能让你放弃即将到来的博士学位,加入他的小公司?”郑保勇说:“是低调,是真诚。老任不把自己当老大。他放下身体,站在一个低低的地方,很自然地把我拉进水里。”
任发现郑保勇绝非偶然。将郑宝勇介绍给任的猎头是华中科技大学郑宝勇的同班同学。他比郑保勇早一点加入华为,目前是华为的董事会成员和副董事长。
已经成为技术研发大热门的郑保勇,并不是传统印象中那种只能在实验室里埋头苦干的科技工作者,一不小心就会贪玩,“不求上进”。
比如业余时间喜欢打扑克,甚至改变了“升级”的规则,这就叫“华为标准”的“升级”。因为他住在任的隔壁,他的爱好经常被任发现,他晚上来找他谈工作。当他多次谈到自己的工作时,任心里会有很多意见,但基本上这只是口头上的批评。很多时候,任是在夸奖甚至拍的“马屁”:
“阿宝(指郑宝用)是1000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我们需要上千个这样的阿宝。”
就这样,郑保用继续“劳逸结合”,随风“受宠”。直到有一天,一个叫李一男的年轻人走进了华为的R&D办公室。
李一男比郑保勇小6岁,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光学物理系。严格地讲,郑宝用不仅是李一男的亲师兄,还是他的老师。因为郑保勇从1987年到1989年在华中科技大学当老师,李一男还在那里读书。
华为对华中科技大学的“生产”人才情有独钟。除了前面提到的、郑保勇、华为董事会CFO,副董事长胡,董事彭中阳,都是这所大学毕业的。
出生于湖南李一男是比郑宝用还要神的神童:
15岁考入华中科技大学大三班,22岁进入华为实习。1993年6月,李一男研究生毕业,正式加入华为。入职第二天晋升华为工程师,7天后晋升总工程师,协助郑保勇开发CC08。
当时郑保勇并没有意识到李一男会成为他未来的竞争对手,至少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1993年,华为面临国内外企业的双重竞争:
国外有“七国八制”,分别是日本NEC和富士通、美国朗讯、加拿大北电、瑞典爱立信、德国西门子、比利时贝尔、法国阿尔卡特。
在国内,有一个“伟大的中国”。除了华为本身,先后成立的巨龙、大唐、中兴都是以农村市场为目标,试图通过低价打破国外品牌在农村的垄断,从而占领市场。
在这样的背景下,CC08成了华为最后一站的产品。据说CC08名下的CC是CountryCity的缩写,暗地里表达了华为“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
到1994年底,在CC08在最初郑宝用把李一男视为自己的科技接班人,甚至还帮其解决了很多实际困难。研发成功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不到两年的“蜜月期”。CC08的研发团队堪称华为的“黄埔军校”。包拯和李一男,两位年轻的天才,共同推动了华为最初的腾飞。
1994年,CC08万门机项目开发进入联合调试阶段,美国的世界CC08开始。华为的R&D人员大部分都是粉丝,白天基本都在R&D搞,深夜看比赛,睡到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才继续上班。
李一男当时和他的同事合住一套两居室和一居室的房子。他后来回忆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足球转播。”
李一男不是足球迷,但他在那个夏天遇到了罗马里奥和贝贝托,想起了罗伯特巴乔错过点球后的伤心背影,想起了巴西最终赢得世界杯的画面。
但他大概不知道,在当时巴西队“独狼”罗马里奥的光环下,一个门牙也跟队出去的巴西球员,一分钟的出场机会都没有。这名球员将在不久的将来震惊世界足坛。他的名字叫c罗,后来有了个外号叫“外星人”。
1994年,李一男和郑宝用的关系就像罗纳尔多和罗马里奥,一个玉在璞中,一个风头正劲。随着CC08项目的完成和传奇般的销售业绩,郑宝勇在华为的地位达到了顶峰。作为华为中央研究部的创始总裁,他几乎信守承诺,甚至偶尔与任发生摩擦.
在此期间,任与郑保用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据说任后来这样说
李一男一路高升。他接替郑保勇担任中国研究部第二任总裁,郑保勇升任更高部门——战略规划部总裁。名义上,战略规划部负责规划整个公司的产品发展战略,指导CRRC的工作,但实际上,李一男根本不重视战略规划部。
渐渐地,郑与李的矛盾开始公开化。为了在R&D部树立威信,李一男和郑保勇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据说在“我们要尊重人才,使用人才,但绝不能依赖人才,放纵人才。”,两个人经常在各种会议上吵架。
对于那些与郑保勇走得太近的人,李一男会毫不留情地攻击。当时开技术研讨会的时候,大家说话都很小心。一方是公司元老,一方是公司新贵,谁都得罪不了。这样,李一男很快在中国研究部确立了自己的权威。
有一段时间,我看到李征制造了太多的麻烦。任在中国研究室高级干部会议上说
任在华为实习期间看好,称他为“红海尔”。现在,“阿宝”对抗“红海尔”,打个你死我活。
后来,李一男和郑保勇的矛盾愈演愈烈,甚至到了谁去谁留的地步。关键时刻,任选择了郑保勇。
2000年,在离开华为的前夕,李一男与一位同事共进晚餐。据同事回忆,李一男说:“年少无知,与阿宝争斗。现在想想,真的不应该。”。
这次经历最痛苦的应该是任。他曾说:“因为我当时没有管好郑保勇和李一男,他们发生了冲突,作为主管领导有责任。”
后来,李一男的故事广为人知。2000年12月,被外界视为任接班人的突然离开深圳,赴京组建港湾网络,成为华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2004年前后,华为成立了“大港办事处”,与李一男的港口网络展开激烈竞争。2006年9月,李一男回到华为担任副总裁兼首席电信科学家,12月底,他担任华为终端公司副总裁。但是没有持续多久。2008年10月6日,李一男再次离开华为,加入百度担任CTO。
后来,凡是郑宝用支持的,李一男必反对,在技术方案上如此,在用人上也是如此。
李一男叛逃并建立“港湾”一年后,郑保勇在工作中晕倒,后来查出了脑瘤。从那以后,他一直专注于康复。后来虽然渐渐恢复了,但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朝气。虽然他在2013年新年正式回到华为,但再也没有值得写的传奇了。
郑保勇和李一男,从外表上看,像阿宝,《功夫熊猫》里一只能力单纯但深刻的熊猫,一只黑眼圈黑肚皮叛逆的小“郑宝用和李一男,一个是比尔,一个是盖茨。只有两个人合在一起,才是华为的比尔盖茨。”
我不知道郑保勇看到李一男的辗转反侧会不会想起自己的童年:
家里有五个兄弟,仅靠一个父亲微薄的收入在村卫生站当厨师生活。上中学的时候,包每两周回家一次,拿红薯米当口粮。从学校到家的距离是13公里,走了两个小时。然而,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郑保勇从未放弃对距离和科学的渴望。
制作于1980年的国产科幻电影《在经历了一系列不甚成功的创业项目后,2015年6月,李一男突然被捕入狱,因为“涉嫌内幕交易”。》讲述了一位爱国科学家发明“高效原子能电池”的故事,引起了世界商业财团的觊觎,讲述了神奇的激光,激发了郑宝勇对科学的向往。也就是从此走上了科学之路,投身于民族企业,见证了华为的成长。
根据市场研究机构IDC和Strategy Analytics的报告,2019年华为(含荣耀)智能手机市场份额达到17.6%,位居全球前两位;5G手机市场份额居世界第一。
而在华为迅速发展并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另一面,力挽狂澜拯救了华为终端的郑保勇,却越来越深的活下去、退下去。近年来,关于他的公开报道大多是参加各种调查、讲座和被聘为专家。
他在华为的工作重心也转移到了培养技术人才和为地方政府发展建言献策上。
据公开报道,今年7月,郑保勇被聘为大同“六新”发展总顾问,成为其转型发展“智库”成员。在此之前,2019年10月,大同大学与华为联合成立华为信息与网络技术学院,培养数字化人才。大同希望郑保勇把这支队伍培养成“排头兵”,帮助大同转型。
今年8月,郑保勇作为名誉校长来到重庆智能工程职业学院和华为(永川)联合技术创新中心,讲述他在华为的工作和奋斗经历。同时,结合华为的企业发展经验和文化,对如何推进技术创新中心建设提出了思考和建议。
“阿宝”,过去年轻力壮,现在轻云淡风轻,人间无竞争。
这种变化不是主观的就是客观的,但是两人虽然性格形象截然不同,却都是常人不可想象、不曾经历的少年英雄。
当郑保勇在工作中晕倒,被发现病重时,正是华为在李一男港大乱,思科在外专利和商战的关键时刻。
据报道,当时也在日夜工作的任得知这一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在苦苦寻找能联系到的最好的医院后,他含泪把郑保勇送到了海外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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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宝用曾回忆说,自己上大学之所以选择光电物理专业,实际上是因为高考前看过的一部叫做 《珊瑚岛上的死光》 的电影。
无论哪种,他还在华为,还在为华为贡献力量,这对他自己,对华为,对任正非来说,已是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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