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CICC:美国就业改善是半真半假吗?
来源:CICC
就业改善的真与假
这场流行病对美国劳动力市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失业率从3月份的4.4%跃升至4月份的14.7%,进而进入持续修补的“快车道”。失业率在连续六个月下降超过预期后,已于11月降至6.7%。在同一周,首次申请失业救济金的人数也从3月底(12月19日)的高点686.7万人降至80.3万人。然而,美联储似乎对劳动力市场感到担忧。12月的利率会议表明,它将保持QE目前的购买力,直到“在通货膨胀目标和充分就业方面取得实质性的进一步进展”。美国劳动力市场是否真如“大起大落”的失业数据所显示的那样快速修复?:我们认为在美国劳动力市场好转的同时,还有几个值得关注的隐忧。
劳动参与率下降“加速”失业率修复。金融危机后,美国的劳动参与率迅速下降。疫情过后,4月份劳动参与率再次从63.4%降至60.2%。虽然后来慢慢修复,但截至11月仍只有61.5%,明显低于疫情前,使得就业率(就业/劳动力)上升速度明显快于就业/劳动适龄人口比例。我们把失业率的变化分解为两部分:劳动参与率和新增就业岗位的贡献[1]。我们可以发现,疫情爆发后,劳动参与率的下降不仅抑制了4月份失业率的上升趋势,还放大了随后失业率的下降。
图表:美国失业率和首次申请失业救济人数先升后降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截至2020年11月,阴影部分是NBER定义的衰退时期(包括低谷但不包括高峰),下同
图表:劳动力参与率先降后升,仍低于疫情前水平
资料来源:哈佛分析,CICC研究部注:截至2020年11月的数据,
图:就业人口比例显示劳动力市场的修复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就业率=1-失业率。
图表:疫情“加速”失业修复后的低劳动参与率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在失业率在衰退期的“超前”拐点来自临时性失业。,临时失业是指雇主在雇员将来被召回的前提下临时终止雇佣关系(短期停工)。与永久性失业相比,用人单位与劳动者的具体匹配关系并不会因为失业而消失。疫情期间失业率的拐点是暂时失业造成的。4月疫情爆发后,由于大封锁,临时失业迅速上升,然后随着封锁的解除又回来了。但永久失业人数持续上升,与前两次衰退趋势一致,从10月份开始超过临时失业。在以前的衰退中,永久性失业通常在经济衰退结束后达到拐点。
撇开统计差异,发达国家失业率走向基本一致。疫情爆发后,不同国家的失业率趋势表现出很大差异。英国和德国的失业率趋势上升,而美国和加拿大的失业率在4月份跃升至高位,然后迅速下降。失业率统计是否包含暂时失业是疫情后失业率趋势分化的重要原因。如果排除暂时失业,美国失业率的趋势基本与英国、德国相同,仍处于上升阶段。
图表:美国失业率的“高级”拐点来自暂时失业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其他人指完成临时工作的工人和已经进入和重新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工人
图表:永久性失业通常在衰退结束后开始下降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不包括暂时失业和发达国家的失业率
薪资改善的假与真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在1974-1975年石油危机导致的滞胀时期,但考虑到通货膨胀后的实际工资仍然下降。虽然市场预计美国明年的通胀会上升,但目前的通胀水平仍低于疫情爆发前。平均时薪和工作时间高于疫情前,似乎意味着劳动力市场供给紧张,与高失业率凸显的劳动力市场疲软相矛盾。原因是什么?后续薪资水平会如何演变?
雇佣劳动力平均时薪增速和平均工作小时数与疫情前相比不降反升,这在经济衰退期并不多见。是劳动力市场各行业就业比例的变化;我们将平均时薪同比增速的变动分拆为两部分:一是行业间结构因素,是行业内工资水平的变化。可以发现:(1)疫情爆发前,产业结构变化几乎不影响工资增长率,但疫情导致劳动力市场产业结构发生明显变化,结构性因素的贡献显著增加。(2)即使排除行业间结构性因素的干扰,4月份以来的工资同比增长率也将略高于疫情前水平。
图表:工资增长率和平均工作时间高于疫情前水平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行业间工资增长率结构及对行业工资增长的贡献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http://www .搜狗.com的接触服务行业,受疫情影响大,工资低。比如休闲住宿行业2019年底的平均时薪是16.8美元,是所有行业中最低的。但是这个行业失业人数多,在整体就业中的比重下降。而金融等高收入行业受疫情影响较小,就业比例上升,导致加权平均时薪上升。
在二是行业内薪资上涨因素,,如果我们用学历来代表劳动力的技能水平,低技能工人在经济衰退期间的失业风险会更大,危机后失业率的跃升会持续下去。但疫情对高学历工人的影响较小。疫情期间,行业内技术要求较低的非核心低收入岗位面临更大的失业风险,边缘岗位的消失也会导致平均时薪增加。
一方面,疫情影响美国劳动力市场的行业间结构,该因素贡献了52的平均时薪增速涨幅。慷慨的救济金可能会推高失业者再就业的机会成本。研究发现,69%的失业工人由于疫情以来每周600美元的额外失业援助,获得的补贴超过了失业造成的工资损失。即使随后补贴300美元,收入高于失业前工资的失业工人比例也将达到42% [3]。另一方面,疫情造成的恐慌和封锁也会隐性提高企业的劳动力成本。
图表: 2019年末各行业平均工资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疫情影响美国的就业结构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根据NBER的定义,目前的衰退始于2020年3月
图表:经济衰退对不同学历劳动者的影响存在差异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疫情对低学历劳动力的影响相对较大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根据NBER的定义,目前的衰退始于2020年3月
行业内薪资上涨也有高低技能劳动力失业率差异的结构因素。、美国和加拿大在疫情期间优先考虑“保障收入”。政府的慷慨救济使居民的收入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了。为了让失业者找到工作,他们需要更高的薪酬激励,这导致疫情后工资大幅上涨。但大多数欧洲国家选择以“保障就业”为主,通过低薪休假(补贴原工资的一定比例)的方式控制失业率上升,所以工资增长率也低于疫情前。
疫情期间企业用工成本的提高是真正意义的薪资“逆势上涨”,体现了部分劳动力市场的供给紧张。
在国际比较看,疫后薪酬走势的不同可能体现了各国政策选择的差异。(包括机械设备维修、个人护理和宠物护理等。),10个行业大类中,有4个行业薪资同比增速明显高于去年同期,2个低于去年,4个与去年基本持平:很多接触工人在疫情中面临更高的风险,就业意愿不足,就业人数大幅下降,劳动力短缺,工资上涨。(1)时薪真正“逆势上涨”的4个行业,原因各有不同。其他服务业就业下降最小,小时工资增长最明显,或者说金融行业远程办公轻松,供给爆发,都与资本市场表现良好,就业需求旺盛有关。在和教育健康服务业也是如此,工资增长和就业下降并存,但疫情前的小时工资是所有行业中最高的,失业援助对行业的影响相对较小。更可能的原因可能是非核心低收入劳动力失业和核心岗位加薪并存(疫情封锁对信息产业有利,核心岗位在家容易工作)。
金融行业这两个行业的终端需求低迷,使得劳动力市场需求低迷。
图表:不同国家的不同政策选择导致了工资增长的差异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与去年相比,有4个行业的工资增长率显著提高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就业是2020年11月,工资增长从2020年11月到2019年11月变化
信息行业行业间结构的变化,如工作时间较低的休闲住宿行业,在失业方面更为严重(2019年,全行业每周平均工作时间为33.6小时,而休闲住宿行业的平均工作时间仅为25.8小时),这也将导致整体工作时间的上升趋势。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情况。在一些行业,平均工作时间延长了,而就业人数却在下降。比如其他服务,教育卫生服务,就是劳动力供求紧张的体现(就业风险高,不就业,救济高,不就业)。在一些行业,从业人数和工作时间下降,或者行业景气度不高。
图表:工作时间增加的行业间结构和行业内时间贡献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就业人数减少,工作时间增加,主要在服务业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平均工作时间是5月至11月的同比平均值,就业人数是11月
(2)休闲住宿和采矿业薪资增速下降明显,同时就业人数降幅也最大,
平均工作小时数上升的原因与薪酬上涨相同,有行业间结构因素贡献和行业内时长拉长的贡献,5-11月工作时长同比较疫情前上升的部分中,前者贡献了80,后者贡献了20。新增病例的逐月增长率与首次申请失业救济人数的逐月变化有一定的相关性。如果第三次疫情不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控制,将对后续劳动力市场的复苏产生不利影响。
就业复苏将有多好?失业率的中位数从疫情爆发前的9周上升到18周,接近2010年的最高点。在临时失业时长分布上,4月份少于5周的比例高达61.9%,之后迅速下降至11月份的23.1%,而超过15周的失业时长比例从4月份的7.7%上升至11月份的54.3%。未来重返工作的难度会随着失业时长的增加而增加。我们将失业劳动力的流动分为三类:再就业、持续失业和退出劳动力市场。我们发现再就业的进度正在放缓,失业人口比例从6月份的37.0%下降到11月份的23.7%,甚至低于2019年27.6%的平均水平。
图表:第三波疫情可能对劳动力市场的复苏产生不利影响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注:环比为两周均线。
图表:失业劳动力的失业持续时间显著增加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暂时失业时间的分布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失业劳动力状况的变化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美国第三轮疫情干扰就业市场的修复。定律描述了产出增长率对失业率的影响,两者之间存在严格的负相关关系。利用美国1949年第一季度至2020年第三季度的数据,根据NBER对美国经济周期的划分,样本分为两个阶段:经济上升和经济下降。发现这次疫情带来的经济衰退对失业率的影响比以前更大。主要原因是疫情直接冲击了经济的供给方(劳动力市场),大停顿带来了失业率的急剧上升[4]。
图表:美国实际GDP同比增长率与失业率变化的关系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季度数据,1949年第一季度-2020年第三季度
疫情干扰和慷慨就业金,使得美国失业持续时间不断拉长,可能会增大未来重返岗位的难度。的建筑业和房地产业受到了冲击。产业结构的调整使得这些行业的大量中等技术工人很难在其他中等技术工作岗位上找到工作(不同类型的中等技术工人之间存在一定的技术壁垒),导致大量失业的中等技术工人涌入低壁垒的低技能就业市场,从而使低技能工人被迫退出劳动力市场。此外,高新技术岗位发生了变化或升级,但工人的技能没有升级,导致高新技术岗位匹配度下降,高空置率和低就业率(第一)、低失业率和低工资增长(第二)并存。
历史经验表明,劳动力市场的恶化往往更快,而复苏则更慢。金融危机后,贝弗里奇曲线明显右移,即在空置率相同的情况下,相应的失业率更高,这意味着劳动力市场的匹配效率下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金融危机前,但危机后,衰退后就业复苏较慢的一个原因是,经济结构变化带来的劳动力市场错配和就业摩擦。以金融危机后的状况为例,的再就业率明显低于相应水平的空缺失业率,这也意味着较低的匹配效率抑制了失业工人重返工作岗位的可能性。Beveridge曲线通过对比失业率(剔除临时性失业)和职位空缺的关系来刻画劳动力市场的匹配度。
以空缺失业比和失业劳动力的再就业率保持着稳定的关系。为例,疫情推动了非接触经济的蓬勃发展。根据Question Pro和斯坦福大学联合调查的数据,美国劳动力远程办公的比例从疫情前的14.7%跃升至疫情期间的41.9%,疫情后计划继续远程办公的比例仍为26.7% [5]。但不同学历、不同技能的劳动者对“新常态”的适应能力可能存在较大差距。疫情期间选择远程办公的人群中,44.9%是大专及以上学历的工作者,11.8%是大学辍学者,6.5%是高中毕业生,只有0.6%是高中辍学者。同时,低学历失业者对未来三个月找工作的预期较低,高中及以下的失业者预期接近六年低点。
受疫情冲击,Beveridge曲线散点进一步右移,表明劳动力市场的匹配效率进一步下降。
图表:美国失业率和职位空缺率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自金融危机以来,贝弗里奇曲线明显向右移动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不匹配降低了失业工人重返工作岗位的机会
资料来源:哈弗分析,CICC研究部注:拟合关系是通过2009年前的样本回归获得的
图表:疫情过后,家庭办公室还是“新常态”
资料来源:博鳌亚洲论坛,CICC研究部
图表:高学历劳动力容易实现网上办公
资料来源:CICC研究部哈弗分析
图表:不同教育程度的工人对失业后找工作的期望
资料来源:博鳌亚洲论坛,CICC研究部
需关注疫情后经济结构变化对就业修复的影响。
随着总体看,永久性失业需待疫情好转才能开启修复,如果疫苗落地后,疫情消退的越快,那么供给端恢复越快,疤痕效应和结构调整压力也越小,永久性失业的改善也会越快。另一方面,救济金的退坡速度也会影响再就业意愿。疫情的消退,低收入服务业和边缘岗位将逐渐回归,结构性因素带来的工资增长将被削弱,恐慌情绪将消退,封锁将解除。一些供应方紧密相连的服务行业(个人服务、教育和卫生服务等)的劳动力供应紧张。)也会有所缓解,平均小时工资增长率可能会延续4月以来的高下降趋势。
图表:经历永久失业对劳动工资有负面影响
资料来源:戴维斯,冯,沃希特,衰退和失业的代价。布鲁金斯经济活动论文,2011,CICC研究部
如果http://www .搜狗.com的救助基金下滑速度慢于疫情后的经济复苏速度,劳动力市场的短缺可能会增加,这将进一步推高工资增长。但从最近美国国会与总统关于居民收入补贴规模的争论来看,随着疫情的好转,补贴也可能迅速下降,这也将抑制加薪的动能。
薪酬将如何变化?
来源:财经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