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线教育行业来说,2020年无疑是火热的:潜在市场不断增长,行业内涌现洗牌的机会,似乎处处充满机会。但当你翻开充满“成长”的2020年,“亏损”成了各大在线教育公司负责人年报的主调。
3月5日,谁学会公布2020财年未经审计的财务报告,年收入达到71.25亿元,同比增长236.9%;归母净亏损达13.929亿元,相比去年同期归母净利润2.27亿元,2020年学会了彻底摘下“唯一实现规模盈利的网络教育K12上市公司”的帽子;
2月26日,网易公布了2020财年年报。全年净收入达到31.68亿元,同比增长142.7%;但归母净亏损达到17.53%,并不是亏损的第一年。三年来,归母净亏损分别增长了56.4%、187.92%和191.4%;
另一个可以比较的例子是《美好未来》,它在1月底公布了2021财年第三财季(截止于2020年11月30日)的财务报告。本季度《美好未来》净亏损5289.1万美元,去年同期净利润1642万美元。
面对规模的高增长,似乎所有“暂时”的损失都可以“暂时”释放。然而,2021年,在线教育行业面临着更困难的壁垒和更高的风险。
客户焦虑:从线上到线下?
这一损失与在线教育公司近乎激进的广告有关。
仅2020财年第四季度,从中学习的人员的销售费用就从去年同期的4.42亿元增加到17.98亿元,翻了两番,导致销售费用率从47.27%上升到81.34%;
营销上也有“卖血”的方法。2020年全年营销达到近27亿元,同比增长332.9%;仅第四季度,营销费用就达到8.05亿元,比去年同期的2.06亿元高出近4倍;
2021财年第三季度销售费用上升至4.2亿美元,销售费用占比从去年同期的23%大幅上升至37.63354。当然,严格来说,好的未来并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在线教育公司”,但是好的未来被线上一方主导也选择了在2020年推出大规模广告。
据年报显示,网络教育公司的尴尬局面是,——在营销费用上的投入已经无法再线性带动用户和收入增长。客户成本高,流量大,一直是这个行业的基本标签。特别是在线大类领域,由于各种产品同质化严重,客户仅依靠在线公共域流量获取客户,市场客户获取成本不断推高。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在线教育公司将注意力转向了线下。
早在2019年,很多互联网教育公司就开始收购线下培训机构,但当时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教学本地化的相关内容。但疫情爆发后,更多的线上教育公司为了通过线下渠道获取新客户,开始与线下机构接触。
在线教育主管公司的一名从业者告诉胡雯,该公司正在组建一个地面推广团队,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获得在线市场以外的客户,包括在城市开设分销代理等。也不排除以后会开授权加盟或者直营线下店。
据Duozhi.com报道,家教正在建立一个1000多人的推送团队;家庭作业帮助使地面客户成为关键渠道之一,并从去年开始寻求收购地面机构。
当地面流导致在线教育时,在线和离线的界限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东方友博CEO朱昱曾在一次媒体分享中表示,对于教育这个预付款、结转慢、滞后效应的行业来说,教师的一言一行最重要,“传递感”对于家长和学生以及教学本身都非常重要。所以师生之间要有充分的沟通,师生比例要保持在合理的比例。
这也导致在线教育变得“劳动密集型”。公司的学生和导师越来越多,——人。为了提供更好的教学,由一个导师带领的学生数量从几年前的500人下降到了150人。从这个角度来看,网络教育已经逐渐获得了“线下”的属性:需要管理大量的人,技术解决不了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现在客户的手从线上伸到线下,两者的融合可能来得更快。
更强的监管,快来了?
此时,网络教育行业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新一轮的严格监管。
这一轮监管的引爆点是一个“打脸广告”。一位中年女性出现在四家网络教育公司的广告中,分别是猿家教、作业帮、高徒教室、清北网校,但她在每一则广告中的身份都不一样,包括“一生教小学数学”、“当了40年英语老师”,她是一位拥有自媒体账号的女演员。
这件事引起了中共的注意。1月18日,中央纪委国家纪委网站发文点名批评网络教育行业乱象,称目前校外网络培训机构“过于逐利”,部分机构“不花钱提高服务质量”
刃上,而在各大媒体上铺天盖地做广告,营造所有孩子都需要参加培训的氛围,加重家长的焦虑”。虎嗅从一位在线教育公司公关人士处得知,在该事件发生后,抖音方面加大了在线教育信息流广告的审查力度,甚至曾经考虑下架全部真人广告,但最终还是没有“一刀切”,所有涉事企业也针对信息流广告展开了严格自查。
但监管与政策层面的动向一直延续到3月。
2月5日,北京市教委下发通知要求在线教育机构核查在职教师信息,确保学科类教师具备教师资格,所有无教师资质人员的在售课程需要在2月15日之前下架。
在今年两会期间,也有委员的提案涉及到在线教育。全国政协委员、国家督学、中国民办教育协会会长刘林在提案中表示,除传统问题外,在线教育机构还存在“加重中小学生负担”“贩卖升学焦虑”等问题。他建议完善在线教育机构的市场准入标准与审批管理程序,政府同时应加大监管力度。
有业内人士告诉虎嗅,业内判断,在两会结束后将有一套完整的、系统的在线教育相关政策出台,“行业可能会受到比较严格的监管”。
可以预料的是,当政策正式出台后,狂飙许久的在线教育行业将不得不暂缓步伐,迎来一波全面的自查与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