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遗址考古是这两天最热门的话题。在各种重要文物出土的同时,“南派三叔之争”成为热门话题。——考古和盗墓完全不同,应该混淆?
作为一名职业小说家,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系列是他的代表作。当他在一次媒体直播中作为嘉宾出现在三星堆遗址发掘现场时,这件事突然在网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很多网友认为“考古发现去采访考古专家就好。连个墓小说是什么意思?”
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伟直接在朋友圈表示强烈不满。“把考古和考古文物保护的天敌混为一谈,——座古墓,把考古成果的宣传和写古墓的人混为一谈。这是考古学家最愤怒、最不能接受的。”
揭开考古学的神秘面纱:大部分时间都很无聊
考古在大众眼中一直有一层神秘的面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副研究员常说,公众对考古工作非常好奇,主要是因为野外发掘和对古代世界的自然好奇,这使得公众对考古工作总是充满了猜想。
他以自己为例,说明了形式考古学的基本过程。
事实上,考古发掘前,应该进行详细的调查和勘探,确定发掘区域,然后现场安排勘探方。这是野外考古发掘的基本工作模式,在考古现场划分整齐的“小方格”。所有挖掘出来的墓葬和房屋都会位于勘探方的平面和不同深度,因此勘探方在三维空间中可以看作是一个“网格坐标系”。
到了发掘步骤,其实日常考古发掘都是按照野外作业规范进行的,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什么令人兴奋的惊喜。更多的人用手铲在飞机上刮来刮去,观察各种标志的变化。这个过程很枯燥,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探索中“像困兽一样”的烦躁,因为没有进展或者判断领域的苗头有困难。但遗体之间的逻辑关系一旦明确,往往经过精心操作就会耳目一新。
在挖掘的同时,需要随时进行编号。不仅要对已发现的灰坑、房屋、墓葬、沟渠、墙壁等文物进行编号,还要对出土文物进行编号。没有编号的文物和遗物,即使精美重要,也失去了所有权,大大降低了科研价值。甚至,每个碎陶片都要一一编号。
在挖掘和编号的同时,还有绘图和拍照。拍照是为了保存第一次发现的原始状态。画图是记录不易观察到的遗迹的遗址、实物和细节,使之对研究者和公众可见。
得益于这种循序渐进的严谨过程,考古工作可以保留尽可能多的历史信息。和盗墓,怎么比?
这场争论反映了人们参与分享考古成果的需要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中国考古学会公共考古指导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刘国湘在三星堆考古直播后发表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他承认三星堆考古直播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但是直播之后,如何继续满足人们对三星堆考古的知识需求,确实需要一个规划。
他建议,在消除任何形式的考古娱乐和非专业戏剧的同时,三星堆考古发掘现场可以有秩序地向公众和媒体开放,以填补直播后公众留下的巨大心理需求空间;同时,抓紧筹备新的三星堆遗址博物馆,并在此基础上尽快向公众开放
《光明日报》资深记者李云先生从事文化报道工作20多年,见证了考古传播的发展变化。她坦率地说:长期以来,考古学家致力于自己的学习,而忽略了他们告诉公众历史、告诉公众我们来自哪里的社会责任。虽然盗墓小说充满了各种幻想,缺乏基本的考古知识,但它弥补了人们对考古知识的渴望,迎合了人们对考古工作的各种想象,所以受欢迎是合乎逻辑的。
“幸运的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考古学家意识到考古必须面向大众和社会,越来越多的考古学家开始投身于公共考古。有些大学,比如北京大学考古与文化学院,有专门的公共考古方向。学者们开始通过通俗的方式传播考古知识,比如写通俗易懂的随笔,设立微信官方账号,拍摄小视频等。考古机构和博物馆也在通过开放考古遗址和模拟考古的方式向公众介绍考古知识。”她说。
王伟还指出,考古发掘确实需要专业知识和严格的程序,但考古发掘和研究成果的共享以及遗址的保护需要全体人民的参与和支持。“就像一辆公交车,大家都在车上。公共考古不能只把学者教给公众,而要强调全民参与和分享考古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