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布了“2021年中国考古新发现”。四川省稻城县皮罗旧石器遗址、河南省南阳市黄山新石器遗址、四川省广汉市三星堆商代遗址、江西省樟树市果子山墓、战国郑家湖墓、湖北省云梦县秦汉、甘肃省武威市唐代吐谷浑王陵等6个考古项目成功入选,引起社会关注。
近年来,专业考古进入大众视野,大众对考古的兴趣日益浓厚。比如早在十几年前,河南安阳的曹操墓疑云就引起了民众的广泛关注;前年,湖南女孩钟报考了北京大学考古专业,受到大批网友的鼓励。去年四川三星堆遗址考古有了新发现,相关在线阅读和讨论量超过10亿人次。
可喜的是,面对公众的考古热情,专业考古也投桃报李,与公众真诚互动,让考古工作走出了书房,走出了专业的“象牙塔”。比如最近出现的考古VR、考古盲盒、考古直播等。正以极具时代气息的酷炫形式拉近专业考古与大众的距离。
在这个双向互动的过程中,双方的身份都进行了重新定位。大众不再仅仅是考古发现的看客,专家还拥有专业读者和文化传播者的双重身份。可以说,大众的积极参与和考古学家的权威解读,两者相互滋养,相互成就。
事实上,有这样的双向旅行并非偶然。回顾过去,如果将半坡考古、马王堆考古、秦岭兵马俑考古、南海一号考古等几个典型事件串联起来,不难看出,公众对考古的热情经历了一个从公众参观、被动接受,到公众和媒体关注度不断提高,再到公众以各种形式积极参与的渐进过程。
早在1950年,考古学家苏就提出了著名的“考古是人民的事业”的观点,这一观点深深地影响了考古学的发展。考古资源及相关历史文化资源是人民创造的,也应该是公共资源。相应地,公众对考古成果的知情权、接触权和使用权也应得到尊重、维护和满足。
目前,提升公众考古热情的途径仍需进一步探索。一方面,考古项目要适当开放。比如,在保证考古安全的前提下,有选择、有限制地开放考古现场观看,通过考古“云”直播让网民参与“云考古”;再比如从考古发掘项目中招募志愿者参与考古工作。另一方面,在互联网和信息技术时代,在高质量做好考古研究、成果保护和价值解读的同时,也要增强公益属性,创新思维路径,让专业内容尽可能通俗易懂,满足线上线下公众对考古的新需求和新期待。这也是必要的互动。
如果考古的魅力和大众的热情更有机地交融在一起,考古研究将“告别独烛,看满天繁星”,在“证经补史”、刷新历史认知、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成为不断坚定文化自信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