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戏剧看阿根廷,阿根廷戏剧看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国家的首都,不仅是探戈舞蹈的故乡,更是全世界戏剧爱好者眼中的戏剧之都。作为城市中最重要的文化活动,多样的戏剧表演吸引着无数观众,独立戏剧竞相猎奇。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这里的戏剧表演市场停滞不前,广大戏剧工作者的事业和生计受到严重冲击。戏剧传统能否延续,引人关注。
三类剧院撑起文化氛围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剧院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公共剧院,由州和市政府资助。最著名的剧院,如圣马丁剧院、科隆剧院和塞万提斯国家剧院都属于这一类。公共剧院主要演出经典作品和一些当代作品。得益于政府的支持和补贴,不仅演出水平高,票价也很低,一般在5美元到15美元不等。第二类是主要的商业剧院(没有政府资助的剧院),沿着科连特斯街分布。戏剧、音乐剧、舞蹈等有很多种。该剧主要是西班牙版的百老汇音乐剧、国际知名剧目和阿根廷国内最新作品。第三类是独一无二的独立剧院,大多上演新潮和实验性的戏剧,运营成本低。独立剧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定义了这个城市的文化生活。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三种类型的影院之间的界限也不那么清晰了。独立剧导演可以执导商业剧,独立院线也可以申请少量政府补贴。演员在各种剧院之间流动,公共剧院的戏剧可以转向独立的剧院,以延长运营期。
独立戏剧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氛围。如果把科林斯街比作纽约的百老汇,那么许多独立剧院遍布“外百老汇”地区。独立剧的演出场所不仅限于剧场,可以是酒吧、餐厅、仓库、车库、老厂或私宅。在同一个演出场地,观众不仅可以看到著名演员的表演,还可以看到新人的登场,票价几乎一样。演出时段也不确定,无论是上午、中午还是晚上,都有剧可看。
源远流长的戏剧传统
这些专业或业余剧作家聚集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的创作热情。他们不用制定演出计划,不用举行首映礼,不用问观众有多少,只想通过戏剧表演搭建一个社群,传递艺术理念,表达个人情感。艺术院校从事独立戏剧的专业演员、导演、剧作家、教师很多,但更多的人纯粹是对戏剧感兴趣。
基于市场需求,许多独立戏剧培训学校或班应运而生。国有剧院缺乏充足稳定的工作岗位,教学也能解决部分戏剧专业人员的就业问题或补充收入来源。在这些工作坊和学习空间中,创作和实践相互作用,学习和表演相互启发。积累经验后,学生可以参加演出或为新剧省钱。
大多数独立剧还是左右为难。剧团经费经常捉襟见肘,只能维持基本演出。排练费和版权费都交不了,甚至还要自己带经费参加演出。演员和导演的收入只能从票房中按比例分享。
目前,地方政府对独立剧的支持仍然非常有限。根据布宜诺斯艾利斯文化局剧院保护促进机构的统计,2010年,全市共有6家公共剧院、12家商业剧院和200家独立剧团注册,更多剧团未被政府列入名单。此外,70%以上的演出在非剧院举行,许多剧团领导负责演出和讲课。一方面,市政府对独立剧的投入不足百万比索(6万多元);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独立剧团申请项目资助,从2008年的380个项目增加到2010年的480个项目,而政府预算没有增加。
在这种情况下,独立剧为什么能顽强生存?首先,人们深受戏剧传统的影响。几百年来,布宜诺斯艾利斯有着丰富的夜生活,即使在艰难时期,这部戏剧也一直生活在城市文化中,没有消失。第二,戏剧家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和感情,不是为了追求名利。导演迪卡罗认为,独立剧的成功并不意味着赚钱,而是延续剧集。三是由于城市的文化环境多样,因为喜欢这类剧的观众很多,每个独立学院群体都有自己的特点和观众。观众喜欢创新节目,不在乎演出场地条件,座位是否舒适,位置是否偏僻,附近是否有餐厅。
疫情下维系戏剧与观众
近年来,阿根廷经济发展下滑,演出行业也深受影响。疫情爆发后,阿根廷政府宣布进入紧急状态,采取了国家隔离等一系列防疫措施,戏剧行业陷入萧条。从业者只能互相帮助,防止独立剧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没。
疫情影响了约480个独立剧团、25000名戏剧学生和800名戏剧教师的职业和生活。在阿根廷浓厚的工会文化影响下,当年5月,当地独立戏剧教师协会成立,协会通过社交媒体启动了一系列互助工作,有的为有需要的人提供食物,有的解决了视频课的技术难题.该协会还出版数字杂志,组织网络戏剧节,并呼吁政府出台相关政策支持戏剧。
关于疫情下如何维持戏剧和观众,剧场圈有两种态度和做法。一种是等着看现场表演,就像知名导演Puulaid Borg,他认为戏剧在于场景感,虚拟表演和可以在手机上观看的戏剧并不代表戏剧的未来。有的戏剧家甚至在疫情期间率先提出演出或上课计划,提出不要求近距离接触保持2m社交距离的演出训练方法,但最终因政府禁令未能实施。二是主动将戏剧表演从剧场转向网络。《音质4》剧团导演陶克其作品《被忽略的科尔曼家族》多次获奖。曾参加巴黎、纽约、上海等地的国际艺术节,进入商业戏剧表演市场。他是最早主动转型网剧的艺人之一。布宜诺斯艾利斯国际艺术节也转向在线广播。
历史上,阿根廷独立剧表现出固执。
强的生命力。独立戏剧于上世纪30年代兴起,剧团通过自筹经费、自我管理,经常推出欧洲、美国以及本国的先锋派作品。戏剧工作者不断自由地探索阿根廷民族戏剧的发展方向,力图用新的戏剧语言、新的表现形式反映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现实。上世纪80年代,持续3年多的开放戏剧运动,让开放思潮迅速扩展到舞蹈、音乐、美术等文化领域,在阿根廷文化史上留下了重要篇章。据《布宜诺斯艾利斯时报》报道,今年该市文化业贡献增值税比2020年减少27%。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数据,阿根廷2020年经济衰退11.8%,经济下行压力加大。可见,阿根廷独立戏剧仍必须经受经济社会的种种严峻考验,这一传统的延续和发展必将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艰难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