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是西学东渐的第一站。也是中国音乐特别是岭南民间音乐南迁的目的地之一,是中西音乐文化的交汇点。澳门开放400多年来,中西音乐、宗教音乐与世俗音乐、古典音乐与民间音乐等各类音乐都保存着清晰的历史线索和资料。
澳门回归祖国后,特区政府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不遗余力地推动音乐文化的发展,人民群众对音乐的热情更加高涨,使得澳门当代音乐成就丰硕。这些成就既有中国文化的基础,又有在此基础上自然形成的中西文化交融的气质,在今天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化交流中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
16世纪中叶澳门的开放,形成了中西音乐文化的初步经验。从此至19世纪末,世俗音乐的繁荣和多元音乐文化的不断并行成为澳门的常态。20世纪后的澳门,南北交通便利,东西方文化融合,历史传承,文化积淀,让各种音乐在此时此地汇聚流动,形成了一幅多层次、多维度的画卷。
与岭南文化同宗同源的澳门民间音乐,包括咸水歌、农耕歌、滴水南音、龙舟、粤语占卜、小曲、儿歌、生活音调、八音锣鼓等。它结合了当地的文化和习俗,构成了澳门自己的风格。一些流传下来的原创音响系统,在人们的耳中还原了澳门的民俗文化场景。葡萄牙本土歌曲和民间舞蹈是受欢迎和受欢迎的品种。
澳门的道教和佛教音乐各具特色,是中国音乐南迁的典型。比如澳门吴青云道观的科学艺术音乐,传承五代,口耳相传,继承传统,吸收当地音乐养分,集歌、舞、乐于一体。是澳门独特的文化遗产,也是岭南音乐文化的共同文化财富。天主教礼乐和地方作品的独特历史背景,以及澳门新教歌曲,都表现出中西合璧的特点。
从16世纪下半叶到近代,由于西方音乐(如军乐、室内乐、大众音乐、歌剧等)的大量传入。),澳门在艺术音乐领域延续了其悠久的表演和创作传统。由当地政府主办的有30多年历史的国际音乐节和年度艺术节,以及政府协调的澳门乐团和澳门中乐团,为澳门艺术音乐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许多民间音乐组织,如澳门青年交响乐团、管乐协会、长虹音乐会、弦乐协会、音乐荟萃澳门协会等。也在相关政府资金的常年支持下发挥了重要作用。一大批青年学生从这里开始,在中国、欧洲、美国的著名音乐学校学习,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比如在澳门土生土长的青年才俊廖,曾就读于茱莉亚音乐学院和柯蒂斯音乐学院,是任命的第一位中国助理指挥家。他还被澳门特区政府文化局和香港管弦乐团聘为澳门国际音乐节节目总监和乐团常驻指挥。
澳门现代钢琴音乐创作也引人注目,不少以澳门情怀为主题的钢琴作品在音乐主题、体裁、结构、呈现方式等方面都不多见。比如,作为音乐人的哈里奥尔(Harry Ore)上世纪20年代曾在澳门生活,给人留下了很多表演、教学和创作的印象。他的一些以澳门为主题的作品,或许留下了外国人使用中国(岭南)民间音乐素材创作钢琴曲的最早记录,也对音乐大师马思聪的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久居澳大利亚的奥雷奥卡斯特罗的中国钢琴作品《澳门景色》 《小妹妹舞曲》;裴林的《古诗词新编》和为澳门几个年轻一代创作的《舅舅组曲》等钢琴作品是澳门重要的文化存量
葡语音乐家的创作和演奏丰富和补充了澳门的艺术音乐形式。如西芒巴雷托以葡萄牙语国家的民歌为基础,创作了大量改编的弦乐四重奏、室内乐配乐朗诵、室内乐伴奏的艺术民歌等。并且澳门已经出版了好几本专辑和乐谱。
城市流行歌曲、地方音乐剧、儿童歌舞剧、爵士摇滚乐、各种嘉年华音乐、澳门特有的娱乐场所演出的音乐,以及当地流行音乐节、爵士音乐节、马拉松摇滚音乐节、新人新歌电视大赛、海边举办的“嘘滩音乐会”几天。由于城市文化的多元包容精神和澳门、大湾区城市与国际社会便捷的文化交流,以及澳门相对发达的休闲文化和相应的环境,深受人们的喜爱,形成了自己的发展特色。
澳门的音乐特色与其独特的历史文化和地理位置密不可分:它不仅连接了以岭南文化为基础的大湾区乃至整个大中华文明,还连接了以葡语国家为主的西方音乐文化。拥抱“以中华文化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交流合作基地”的使命感,湾区音乐文化交流方兴未艾。在这个过程中,澳门要充分发挥中西文化桥梁的作用,与湾区城市在文化上实现互利互补。
近年来,湾区不同城市的音乐演出和学术活动越来越多地参与澳门政府和非政府组织举办的各种音乐节、艺术节、学术研讨会等活动。如何在湾区城市拓展国际音乐节等活动,既延伸了音乐节的影响力,又突破了澳门小文化市场的局限,值得思考。在特区政府的支持下,不少音乐协会主动“走出去”,投身到湾区不同城市的艺术活动中,取得了成效。澳门学术界也积极向葡、欧、美国家介绍和推广澳门、大湾区音乐文化,产生了良好的反响。特区政府文化部门可与湾区内城市进一步商讨部署文化艺术交流建设,或设立专项资金,持续完善优化相关政策机制。
笔者深信,随着人文湾区建设在高度、深度和广度上的发展,澳门音乐将以其独特的特色和文化桥梁功能,进一步彰显其文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