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是江南忆最令人难忘的地方。
杭州,古称钱塘,一直是一个万物美丽、人杰地灵的地方。千百年来,无数技艺精湛的工匠用当地的材料,用丝绸、青竹、玉石、粘土为笔,用江南的美景为布,创造了一幅繁荣的工艺画卷。
前不久,笔者来到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杭州中国刀剑、扇业、伞业博物馆),通过那些精彩的手工艺品,体验了钱塘代代相传的匠心。
千年钱塘 工艺繁盛
杭州陈宫大桥是京杭大运河最南端的一座标志性建筑。在古代,这是江南水运的起点。近代以来,这里成为杭州工业繁荣的发祥地:浙江第一条铁路————江蜀铁路,位于陈宫桥,浙江最早的民族企业————通益工纱厂,建立在陈宫桥以西,杭州最早的影剧院和电影院就诞生在这里。
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社区位于陈宫大桥西岸。它的前身是棉纺厂和土特产仓库。曲折的屋顶,窄窄的窗户,厚重的门,都保留了过去工业建筑的特点。
2009年,——杭州中国刀剑博物馆、杭州中国扇业博物馆、杭州中国伞业博物馆建成开放。2011年,博物馆群二期(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建成开放。馆群总面积5.5万平方米,展览面积上万平方米。
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杭州中国刀剑、扇业、伞业博物馆)副馆长说,杭州自古以来就是手工业之都。南宋时期,临安(杭州)丝织、印刷、制瓷、制扇等行业蓬勃发展,在中国占有重要地位。杭间和杭州是杭州历史上著名的特产。
刀剑博物馆常设展览由“刀剑”和“剪刀的故事”两个展厅组成。丰富多样的展品让人们生动感受到“一刃为刀,两刃为剑,两刃相交”的刀刃文化。博物馆里有一把杭州出土的东汉铁剪,是中国最早的剪刀之一。铁剪刀长约30厘米,手柄呈8字形。与普通剪刀不同,它是由一整块铁制成的,中间没有固定别针。剪刀不用的时候自然张开,用的时候按压两端的刀片。展厅里的另一件珍贵展品是唐代錾花铜剪。剪刀的花纹以珍珠雕刻手法为基础,以立体效果的整齐圆点为底,两个剪刀柄上饰有一只西方狮子,体现了唐代中原与西域的文化交流。
雨伞工业博物馆展出各种雨伞,令人大开眼界。早期的雨伞是由昂贵的丝绸制成的。造纸术普及后,人们用涂有桐油的纸做雨伞,称之为油纸伞,雨伞进入了普通人的家中。展厅内有一把清代八角油纸伞,伞面中央绘有梅、兰、竹、菊四幅画,画间“请用国货”的字迹格外醒目。1915年,因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提出的“二十一条”,全国掀起了抵制日货、推销国货的运动,这把伞就是在这个时候制造出来的。整把伞造型独特,古朴典雅,具有时代意义。
在扇子产业博物馆,闪耀的孔雀羽毛扇、精美的象牙扇、轻盈的合欢扇、珍贵的龟甲扇等。令人眼花缭乱。粉丝在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最早的扇子是羽毛做的,“扇”字里有羽毛。后来,人们用丝、纸、竹、蒲叶和棕榈叶制作各种扇子。
刀剑博物馆最引人注目的展品是张小泉剪刀,高1.15米,重28.5公斤,是中国最大的可用剪刀,由杭州张小泉剪刀厂于上世纪80年代生产。明朝万历年间,张小泉的父亲张思在学会制作剪刀后,开了一家剪刀店,到了二代掌柜张小泉手里,他创造了镶钢的锻造技术,并从浙江云和龙泉挑选好的钢材做精细的工作。经过300多年的发展,成就了“张小泉剪刀”品牌。博物馆里有一个模拟的张小泉剪刀作坊,再现了张小泉剪刀的制作过程。制作一把剪刀,有72道工序,包括试钢、试铁、拉坯、开槽、折断、打钢。
“西湖丝伞的独特之处在于‘开伞聚竹’。”方胜介绍。在伞业博物馆里,最让人难忘的是各种有西湖风景的丝绸伞。西湖丝伞是杭州都金生丝织厂于20世纪30年代初创作的。它以杭州产的竹丝为主要原料,经过选竹、劈绿、贴绿、上架、伞面装饰等18道工序制作而成。工艺要求很严格,要做到“三齐一圆”,即顶齐、节齐、边齐、聚圆浑,复合成天然竹结。西湖丝伞设计精彩、美观、轻盈,制作技艺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王是杭州最有名的扇子品牌。王成立于1875年。范庄的创始人王兴斋出生在一个粉丝家庭。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扇子行业的工匠。王扇作为清代贡品,是历代皇帝回馈外国使节的珍贵礼物。
在扇面工业博物馆二楼的展厅里,一把陈的清代百手图黑纸真金扇面格外醒目。这是杭州王收藏中最早的扇。它是由王的创始人的岳父陈制作的。粉丝有陈的签名。整个区域用烟煤熏黑,然后涂上金粉。扇骨采用棕竹制作,质地自然,韧性比普通竹更强,不易折断。历经百年沧桑,扇子上的彩绘依然色彩斑斓,画面左侧旗杆上的“水泊梁山”字样清晰可辨。方胜告诉笔者,这种黑色纸扇经久耐用,不仅可以扇风挡太阳,夏天出门还能遮头挡雨,被称为“一扇半伞”。
百年品牌 凝聚匠心
杭州工艺美术博物馆展品以当代工艺品为主,涵盖雕塑、陶瓷、织绣、编织、金属等门类。在三楼展陈区,一幅巨大的“双面异色异物雷峰塔今昔屏”机绣作品令人惊叹。绣屏用1000多种丝线绣出两面西湖景观,一面是雷峰塔旧景,沉郁的黑白色调,一面是重建后的雷峰塔,明艳动人。创作者王文瑛是“杭州机绣”省级非遗传承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至今还活跃在机绣一线,带过的徒弟数不胜数。
在陶瓷展区,一组青花斗彩婴戏作品颇为吸引人。这组作品由两位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郭琳山、嵇锡贵共同创作完成,以鲜亮的釉色、生动的造型表现童真童趣。身着靛朱镶嵌斗彩服的两个婴童正在玩捉迷藏游戏,白胖的小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嬉耍的喜悦从弯弯的眼角流露出来。
“这面床罩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赵锡祥设计的,上面囊括了萧山花边所有的针法和制作工艺。”方胜介绍,这件作品光设计稿就画了6个月,共有300多张图纸,58位绣娘花费4个月时间,用1400万针绣出820朵玫瑰花,同一片花瓣上所用的针法都不一样。
欣赏完大师们的作品,还可以到二楼大师工作室现场观摩大师制作。19个大师工作室一字排开,既有手绣、机绣、木雕、石雕、陶艺等传统工艺美术门类,又有西湖绸伞、萧山花边、钱塘剪纸等非遗项目。
在萧山花边大师工作室,赵锡祥大师的徒弟符曼倩正在教一些大学生练习各种技法。墙上挂着多件符曼倩的作品,在色彩上突破了萧山花边传统的白色或米色,缤纷绚丽,令人眼前一亮。
“从2012年开始,我馆作为杭州‘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传承基地之一,推出‘工艺与民间艺术薪火传承计划’——大师带徒学艺项目,第一轮由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带徒,第二轮自2019年开始,由浙江省工艺美术大师带徒。”方胜说,“希望在活态传承中,将优秀传统工艺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