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舞》播出后,人气不低,争议很多。这部剧被定位为当代都市谍战剧,讲述了在巴城安全情报部门工作的莫氏英雄发现内外势力密不可分的关系,并通过联合调查揭示内幕真相的故事。从发展国产剧类型来看,其得失值得认真分析。
当代都市谍战剧是一种新型谍战剧。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类型在国外很多电影中的应用,无论是叙事发展还是人物的行动空间都为作品提供了很高的欣赏性。但如果只看其观赏性的一面,很容易陷入架空和悬挂——,这也是该剧最受诟病的地方。事实上,当代都市谍战剧与以往谍战剧有着不同的精神价值意义。如果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不能真正地扩展和丰富类型。
类型优势、实用价值和先天缺陷并存
当代都市谍战剧在叙事上极其特殊,其吸引力来源于这种特殊性。谍战剧被贴上“当代”的标签后,不仅要讲述反间谍的故事,还要具有新的时代特征。比如从反间谍到维护整体国家安全,涉及到很多国家安全领域,叙事空间大大拓展。十余种国家安全领域可以成为叙事主题,无疑具有很强的实用价值。
《风暴舞》开头说VX3需要保护。如果从所涉主题来看是一项安全任务,它还涉及打击恐怖主义犯罪和逮捕恐怖分子;就谍战或国家安全而言,VX3是一种新的网络安全技术,可以造福人类,但也是一种黑客工具,可以瘫痪所有系统,是一种“网络战争”武器。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不要被侧掉,特别是防间谍,这涉及到网络安全的维护。这里的网络安全体现为某一项,而不是保护网络或打击通常意义上的利用网络犯罪。此外,剧中还融入了复仇、卧底等元素,单看这些情节就很有吸引力。它是特殊类型的多元元素融合的结果,也是它相对于其他类型戏剧的优势。
但是,这种类型也有天然的缺陷。
以《风暴舞》为例,该剧其实属于涉及的当代题材。案件本身涉及的剧情是专业题材,涉及题材讲谍战故事涉及国家安全等要素,是特殊领域的特殊题材。网络安全是新时期的国家安全领域。如果重点在它上面,应该属于现实题材的创作。该剧架空了特定的时空,把故事放在M国坝城,围绕着摩师这个机构传播,人为地割裂了现实,所以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现实主义影视剧。当然,学术界和实务界也分析了架空实践的原因。另外,谍战剧不容易拓展,所以采取折中的方法也可能是一种丰富类型的方式。
问题是架空之后,对于国家安全、情报或者刑侦来说,似乎观众挑错的空间变窄了。比如剧中,安保部是摩师的主管机关,配合警察部门,确保VX3安全和关键人员的人身安全。这涉及到不同国家安全部门和警察部门的关系。现实中有的国家警察部门是治安部门(隶属关系),有的国家警察部门和治安部门是平行关系。因为国家是虚构的,不可能调查。但这样一来,剧情的不真实感大大增强,其叙事有一个天然的缺陷,即虚假性,这对现实主义电视剧来说是致命的。
同时观众也发现了很多逻辑上的漏洞,不仅是普通逻辑,专业逻辑也是如此。普通逻辑的漏洞在于,支撑的飞机不可靠,监狱系统被黑,体现了剧情的虚假;前几集几乎所有的安保活动都失败了,都是反面教材,比如保护VX3,押解犯人,保护人员等。错误很多,安保方案不全面。当然也可能是剧情冲突的需要,但显然与常识不符。剧中还提到,证词没有法律效力,因为患者患有PTSD,这就更扯淡了。专业逻辑的漏洞在于没有推理或者没有推理或者悬念。难怪观众说“这部剧不需要讲道理吗?”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谁,显然与所涉及的题材的叙事模式不符。虽然有一些铺垫和悬疑的设计,但这不足以支撑整个推理系统,逻辑也不是无缝的。所以叙事本身虽然吸引人,但不可能用合理的逻辑安排各种情节,使得逻辑杂乱无章,吸引力大大降低。
暂停和架空意味着电视剧失去了普及安全意识的功能
谍战剧是一种充满智慧和情感的电视剧类型。智力的专注不言而喻,情感的专注来自于观众的崇高信念和自我牺牲。而《风暴舞》,剧中人物的牺牲并没有得到观众的情感共鸣。这是一个失败,与创作者对当代都市谍战剧功能的认知偏差有关。似乎这种类型只是用来让角色变帅,给观众一种酷炫感。
这部剧的演员阵容并不强大,包括、等交通明星,以及任达华、姜等表演学校,但它并没有创造出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主角从第一集开始演帅。虽然慢镜头和特效,包括子弹穿透车身,碎片在眼前掠过,让观众觉得很过瘾,但整集好像不断误入歧途。如果有几个场景主角演的很帅,勉强可以接受,但后面的大部分场景要么是主角演的很酷很帅,要么是主角作为一个情报官和侦查员的智商不够,很明显光是漂亮的场景和人的设计不匹配。同时,男性主导的设置过于冲动易怒,缺乏起码的职业素养,与现实中这类人员的要求相去甚远。主角之间的感情戏占据了太多空间,时不时伴随着感情音乐,看起来是打着“谍战”旗号的爱情戏。长期以来,国内专业剧有一个通病:医剧是打着“医疗”旗号的医生之间的爱情剧,涉案剧是打着“涉案”旗号的警察之间的爱情剧,直到最近两年才得到改善。但到了《风暴舞》,好像又回去了,于是有评论指出《风暴舞》
》表现出了某种层面上的倒退,没能实现高质量的文化输出。事实上,如果说以往精品频出的年代谍战剧以讴歌隐蔽战线上的无名英雄为精神追求和价值引导的话,当代谍战剧在此基础上还多了一项社会功能,即对于观众在国家安全意识上的教育。今年早些时候播出的电视剧《暴风眼》虽然也存在不少缺点,但至少做到了提醒观众国家安全威胁就在身边;而《风暴舞》从架空开始,就意味着上述功能的丧失,叙事并没有利于价值观培养和教育意义的表达。全剧围绕着VX3这种新的网络安全技术展开,但是只是纯粹的保护,并没有拓展至让观众意识到国家安全(网络安全)的重要性和国家安全(网络安全)威胁就在身边的层面,也没有延伸到对大众国家安全(网络安全)意识的培养,更没有教育观众要积极应对国家安全(网络安全)威胁。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价值观培养和国家安全教育的机会,是实现影视剧社会功能的契机。但《风暴舞》似乎并没有这个意图,即便剧中有人牺牲,似乎与国家安全的维护并无关系,自然无法打动观众。
以“强原创、去套路、做精品”的目标来考量,当代谍战剧要想在众多类型剧中占据一席之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创作没有捷径,只有建立在不断丰富类型元素、提高专业逻辑思维、倡导安全教育理念、培养公民安全意识的基础上,才能成为独树一帜的现实题材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