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人工智能“继续写”名著的现象备受舆论关注。在人工智能的“作品”中,“林黛玉斗孙悟空”等“开脑”情节层出不穷,大大超出了普通人的预期。面对《聊斋志异》中的经典故事,人工智能创造了“蒲松龄的狼袭击了很多城市,却无人能敌”的现代情节。有一段时间,围绕人工智能的“创造能力”有很多讨论。很多人不禁要问:人工智能能否在创意领域取代人类?有一天,我们看到的文字作品会被人工智能“接管”吗?
事实上,这并不是人工智能第一次在世界面前展示其“创造能力”。前几年一度火爆的“AI写诗”,一度获得了足够的舆论关注。当时,“萧艾冰”的诗歌受到高度赞扬,其“创作水平”远远超过了具有普通文化素质的普通人。但实际上,人工智能的“创造”是基于强大的算法和数据存储,背后是严密的逻辑和计算,与人类的艺术创造有着本质的区别。今天的人工智能是“智能”的,没有情感,没有思想。文学创作区别于其他事物的一个重要标志是,它是人类情感和思想的表达,必须具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美国文学理论家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指出,文学是一种体现个人经验、沟通人际感情的语言艺术。钱谷融先生还提出“文学是人学”。文学创作归根结底是一种精神活动,真正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具有强烈的个人思想和情感表达。光靠数据计算,人工智能不足以获得这种能力。
中国古人说:“诗人要谨防繁华。”作者特殊的生活经历造就了许多独特的文学作品。没有个人和国家的苦难,杜甫很难写出“花瓣落泪,孤独的鸟儿歌唱悲伤”这样的名句。同样,像《红楼梦》这样伟大的作品,也充满了作者的血泪。情感的表达、转化、升华,造就了令人神往的杰作。这些与人息息相关的东西,很难在人工智能中体现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工智能写的作品即使像样,也不能代替人类进行真正的文学创作。它的最高极限只有精致的“模拟创作”——。这些成就看似文学作品,但本质上并不是真正的创作。
当然,如果放宽“创造”的定义,我们还是应该承认,人工智能的写作在很多领域都有很大的价值,甚至可以代替人类的部分工作。之前有人建议可以将人工智能引入媒体领域,辅助新闻写作。中国地震台网的人工智能写作机器人,只需几秒钟就能发布最新的地震消息。就速度而言,媒体人再快,也不可能比人工智能快。然而,即使在新闻写作中,人工智能也不能完全取代人类。判断新闻的价值,评论和解读新闻事件,都是人工智能能力所不能及的。
人工智能对人类工作的替代需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分析。用人工智能为我们的生活服务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不必夸大人工智能的创造能力。即使有一天,科学进步到人工智能可以代替人类进行几乎所有繁重劳动的地步,文学创作依然会是捍卫人类精神力量的宝贵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