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月收入超过1万元，旺季最高工资可超过2万元。然而，这么高的工资很难招聘到拖车司机。原因是什么？记者发现，进入门槛高、难以吸引年轻人、缺乏职业归属感是这个行业需要解决的问题。
“全新的山德卡G7自动变速器现已上市，运营闽潮线，单位数量稳定，月薪1.3万元至1.8万元，多劳多得，有社保……”从“A2B2大师汇群”中弹出福建厦门某集装箱运输公司的招聘信息。事实上，在这个拥有500名成员和多个子群的微信群中，像这样的招聘信息每天都在不断冒出，却很少有人能得到回应。
据厦门集装箱运输协会统计，厦门港从事航运集装箱运输的在岗司机约8900人，拖车近万辆，司机缺口约1000人。目前该工种月平均收入在1.2万元到1.5万元之间，旺季工资超过2万元。为什么一个拖车司机不能高薪招聘？记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A2证书，说我爱你不容易
广义上的卡车包括各种卡车，但在允许驾驶车型上，包括重型、中型卡车等大型卡车，重型、中型全挂车、半挂车列车等牵引车，都是A2驾照允许的。其中，挂车驾驶员一般驾驶重型半挂牵引车，需持有A2驾驶证。
近年来，国家不断规范和完善车辆超限超载治理，建立了全国统一的超限超载认定和处罚标准。2016年，根据交通运输部发布的《超限运输车辆行驶公路管理规定》，普通货车(四轴货车)总重量不超过31吨，半挂车牵引车(六轴汽车列车)总重量不超过49吨。为了提高运输效率，许多企业主将普通卡车换成半挂牵引车。与此同时，随着制造业的进步和车型的不断改进，出现了用于运输砂石、煤炭、粮食等大宗货物的自卸半挂车牵引车，道路运输车型的变化导致对持有A2证的驾驶员需求急剧增加。
据记者采访，获得A2证书作为拖车司机的入职门槛，并不是那么容易。根据法律法规，A2证不能直接申请，只能从B证或C证中增加驾驶才能获得。只有取得B证满2年，才能获得A2证。即使能无缝应考，至少也要3年才能获得职业资格。如果开始C证书考试，拿到证书一年就能拿到B证书，然后两年就能拿到A2证书，最早也要4年。
由此可见，拿到A2证书，成为一名可以独自上路的拖车司机，需要三四年的时间。记者了解到，目前内陆城市增加驾驶作为A2证需要5000-8000元，沿海城市需要10000-13000元，花时间增加驾驶意味着收入减少。因此，虽然很多司机有增加驾驶的意愿，但很难付诸行动。但由于报名人数少，市场上相关的驾驶培训业务并不完善。
年龄断层，年轻人气馁
“在我们公司，90后只有两个拖车司机。”开了7年车的90后拖车司机张华(化名)说。从事集装箱运输行业25年的王金华也向记者表达了对拖车司机年龄差距的苦恼。他说，公司的主要拖车司机基本都在42岁以上，招聘一个年轻人更难。
根据厦门港的数据，目前厦门港从事海上集装箱运输的司机主要为35-55岁，其中45-50岁的司机占比最多，其次是40-45岁的司机。
“不愿意让孩子继续在这个行业工作”“努力工作到处跑”……在采访中，有司机表达了这样的感受。张华坦言，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没有固定工作时间、事故风险高、无法照顾家庭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也让很多年轻人对这个职业望而却步。
此外，业内人士表示，年轻人的就业观念、作息时间分配等都发生了很大变化。即使拖车司机的收入高于其他体力劳动者，但工作强度和环境、车辆安全性和舒适性也有了很大改善，行业对年轻人的吸引力仍然不大。
培养人才，增强职业归属感
根据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数据，2021年第二季度，在招聘大于求职的100个职业中，公路货车司机排名第35位。
“要解决拖车司机招聘难的问题，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快速、优质地培养出符合行业需求的人才。”厦门集装箱运输协会副秘书长蔡敦煌建议，尽快改革职业司机培训方式，补充紧缺人才，如探索行业协会、企业、驾校、技校合作培养人才的模式，降低人才培养门槛等。
王金华同意这一点。他告诉记者，为集装箱运输行业培养人才尤为迫切。如果人才能够通过联合培养直接输送到企业，不仅有助于解决招聘难的问题，也有助于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在厦门集装箱运输协会发布的一份调研报告中，记者发现，参加过职业技术培训和比赛的司机，尤其是获得过较好排名或受到过表彰的司机，工作稳定性和积极性会更高。对此，蔡敦煌表示：“设立专项资金支持和鼓励货车司机，开展各种关爱司机群体的活动，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也将提升他们的职业自豪感和归属感。”
记者了解到，厦门自贸片区集装箱运输企业工会联合会在上级工会和物流企业的支持下，先后在岛内外建立了4家“集卡驿站”(工会“爱心之家”)用于服务司机。目前正在海沧区筹备投建的第5家“集卡驿站”，可方便司机就餐、饮水、休息、单证交接或等候提卸箱等，预计该站点每天有300 台车次临时入场，每月将服务司机近万人次。
“这一举措能够满足司机的休息和餐饮需求，此外，经常举办的劳动法律咨询、劳动技能提升、工会政策宣传等活动，能够提升司机的归属感。只有保障司机群体的权益、提高服务质量，才能吸引更多人才加入该行业。”蔡敦煌说。
